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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之红楼打卡 第三十八章 风起

听罢此言,三人面色均显不悦,“往昔之事姑且不论,近日有闻,陛下有意起用寇明启为左都御史,此人一向与我们这些功勋贵族不对付,且多年盘踞金陵,难保其不会首先针对我们。

为防万一,我想大哥应在父亲寿辰之后,携琏二哥一同南下金陵,将此等事宜妥善处理。”

“你说,陛下此举何意?当年费尽周折才将此老顽固逐出朝堂,如今怎又召他回来?”

“陛下此举,分明是见我们一族势起,欲寻人监视我们罢了!”

贾赦斜睨了贾珍一眼,淡淡言道。

“再者,大哥此行务必谨慎行事,琐碎之事可由贾雨村协助,其余则需你亲自处理。

若遇难事,可直接前往江南大营求助定远侯,我会预备书信一封让你携带。

切记,勿与甄家有任何交集。”

“甄家?何故?皆是旧亲,如此做法恐有不妥!”

贾珍满面疑惑。

闻此,贾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沉声道:“珍哥儿,你话多了。珏哥儿的吩咐,你只管照做便是。还有,细细调查寇明启这些年在金陵的所作所为,看能不能寻得什么蛛丝马迹!”

贾珍面色微赧,连声道:“侄儿明白了。”

“咳,龙首宫传来圣旨,要我们加紧训练,速速成军。

我日后需常往西山大营,朝会恐难以参加,故有意推举政二叔代之。”

“所任何职?”

“大理寺少卿!”

“从三品之职,恐不易安排!”

“非是正职,此类位高权重之副职正可参与朝会。

与其让他人得利,不如政二叔接任,以便随时掌握朝廷动向。”

“我记得,现任大理寺少卿似乎是忠顺王一系的人吧?”

“咱们家族与忠顺王府向来不和,再添一笔恩怨也无妨。

我打算让张御史出面揭发,然后请杨阁老举荐二叔。”贾珏望着面色微醺的贾政,缓缓说道。

“打算以什么罪名呢?”

“赦叔请放心,我定会让他丢官弃职,只是此事需保密,切莫泄露!”

荣国府,荣庆堂内。

老夫人,江南的甄府遣人送来了礼物。这是礼物的清单,请您审阅一番。

王熙凤面带笑意,步入屋内,将一张礼单递到了贾母手中。

贾母听后,略显犹豫地接过了礼单。

甄府?现今并非节庆之日,怎会突然送礼?

我已细细问过,来人说他们此番上京是为甄太妃献礼,而给您的这份礼物则是甄家太夫人特意所赠,并附有一封给您的书信。

“哦,我来看看。”

贾母接过信,拆开细细阅读,“原来如此,甄家的女婿升了吏部郎中之职,想让我们家关照一二。老爷们呢?”

“在荣禧堂商议事情呢,听说还没结束。”

“你将这信送去,就说我的话,都是亲戚,理应互相帮衬。

昔日你林姑丈一家前往扬州赴任之际,我亦曾修书一封,望其能多加照应,毕竟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与交往,是不该轻易断绝的。”

于乾清宫之上,上书房之内。

雍熙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细细审视着御案上堆积的奏折,良久之后,他轻叹一声,执起朱笔,在奏折上特别标注了扬州知府邱仑、同知徐树坤等人的姓名。

“拟旨:逆臣邱仑等一众人犯,即刻就地正法,家中男丁一律发配至九边充军,女眷则送入教坊司。”

杨涟见雍熙帝面色无波,心中暗自叹息,冤吗?实则是冤。

然而此案越是深入调查,便越是错综复杂,如今竟还牵涉到了盐商势力,他们借助江南文官集团的力量,向六部乃至内阁施加压力,江南之地,绝不能乱。

正当此时,东厂主事苏见步履匆匆踏入室内。

“陛下,江南甄家已派人进京!且还向荣国府赠送了厚礼,此乃密探呈上的报告。”

雍熙帝接过密折,迅速浏览,呵……竟是让贾家关照甄家的女婿,吏部郎中梅远贵!

雍熙帝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荣国府,荣禧堂内。

堂内仅剩下贾赦与贾珏二人,阅毕王熙凤所送的信件后,二人皆默不作声,氛围稍显异样。

良久,贾赦轻叹一声,神色显露出几分倦意,身子倚向椅背,低声自语道:“太上皇尚在啊!”

其声虽微,然贾珏仍敏锐地捕捉到了贾赦言语间流露出的畏惧之意。

太上皇!

这三个字,便是甄家坚实的后盾。只要太上皇仍在,便无人敢于轻举妄动,对甄家不利。

贾珏也曾猜测,甄家对贾敏下手是否是太上皇授意,毕竟林如海已投向雍熙帝,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太上皇的意思,贾家就不会受到太上皇的恩赐,特别是自己。

这说明,这完全是甄家自己的行动,或是甄家某个人的行为。

至少,甄家太夫人是不知情的。

“进京路途遥远,难免会有意外,或许……”贾珏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咳咳……还是算了,此事不急!”

贾赦被贾珏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嗯,对了,赦叔,我有件事想问问,当年宁国府里有些将领被贬为平民,打发出了神京城,你可知道这些人的近况?

我向父亲打听过几次,但他总是讳莫如深!

言罢,只见贾赦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贾珏,随后转身离去。

望着贾赦渐行渐远的身影,贾珏心中明了,贾家还藏着许多他不曾知晓的秘密。

当年宁国府的将领,虽大部分遭遇不幸,但也有一部分人被逐出神京,自此杳无音信!

荣国府内,梨香院中。

薛姨妈与王夫人这对姐妹正言谈甚欢,忽见周瑞家步入。王夫人转身询问道:“人已经打发走了?”

“已然送走,临走之际,二奶奶还赠了二十两银子。”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听闻已将那来打秋风的刘姥姥送走,王夫人便摆手示意周瑞家退下。

正欲离去,却听薛姨妈笑道:“且慢,香菱,把那匣子花儿拿来!”

香菱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手捧一小锦匣而归。

薛姨妈接过匣子,言道:“此乃宫中新制,以纱堆就的十二支花朵,闲置可惜,正好赠予姑娘们佩戴。你替我送去,你家三位姑娘,每人两枝,余下的六枝,给林姑娘两枝,那四枝便给凤哥儿吧。”

“王爷?”

“进来!”

义忠郡王唤人入室,径直问道:“信已送达否?”

“未见其人!”

闻此言,义忠郡王微怔,抬头问道:“你未提及本王之名吗?”

“提及了,但仍未见其人!”

良久,义忠郡王方启唇道:“钟伯快回京了吧?”

“回王爷,已在归途,料想一两日内即可抵达。”

长史言罢,望向义忠郡王,“王爷,此人现匿于城外观中,终日诵经焚香,是否……”

“此言差矣,他毕竟是父亲的心腹,当年……唉,算了,待钟伯归来,再议吧!”

神京西城,公侯街。

镇国公府内。

牛继宗坐在主座上,看着贾珏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未待贾珏开口,又是一阵呵呵笑声,言道:“莫非心中有何要事?”

“您这话说的,无事便不能至贵府一叙乎?”

贾珏面带笑意,回答道。

“你这厮,直说罢,所为何事?”

“牛伯伯,陛下有意复任寇明启为左都御史之事,您可有所耳闻?”

“唔,确有此事,乃御史大夫文安所提之议案。”

牛继宗品着香茗,淡然言道。

“昔日之事,无需我多言,您亦心知肚明。

他一旦归来,势必紧盯我等,日后恐多有不便!吾等皆家族庞大,时日一长,难免为其所乘!”

牛继宗斜睨贾珏,“我牛家不过寥寥数人,何惧之有!”

“咳咳……牛伯伯,我非此意,我……”

牛继宗呵呵一笑,“我知你意,无非担忧贾家受其瞩目罢了。

既如此,设法阻其重返神京便是!”

“此举似有不妥,毕竟他现仍任金陵国子监司业之职!”

“何须多虑!”

牛继宗瞪视贾珏,“寇家乃苏州望族,子弟繁多,寇明启一脉便有四子,派人细查,定可觅得罪证,再由御史呈上奏章弹劾,以陛下之性情,他还能安然回京,再掌左都御史之职乎?”

闻此言,贾珏一愣,此计确为高妙,远胜于己之所思,看来自己于官场斗争之道,尚需磨砺。

“啪!”

“啪!”

“哎哟!”

贾母院中央,王善保家的正领着人将周瑞家的按在长凳上,板子落得那叫一个狠!

原来,周瑞家的还是老样子,把最后两朵宫花送给了林黛玉,结果立刻就被黛玉给顶了回去。

不巧的是,贾赦从荣禧堂出来,心情正郁闷,一个人在府里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贾母院中,刚好听见了黛玉的话。

好奇之下,他进屋瞧了一眼。

贾赦是何许人也,宝玉把事情一说,他立刻派人喊来王善保家的,接着就让周瑞家的挨了三十板子。

贾赦携黛玉与宝玉立于屋檐之下,庭院之中,一群婆子、媳妇及丫鬟列队而立,目睹着周瑞家的遭受痛打,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闻讯而至的王熙凤,望见贾赦面色阴沉,心中虽急,却也不敢轻易开口言语。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按理说贾赦不该如此处罚她。

但周瑞家的如此怠慢林黛玉,这简直就是在打姑苏林家的脸。

这要是传了出去,贾家怎么跟别人解释?正好贾赦又是满腔怒火没处发泄!

“咱们家,一向以仁孝治家。老太太仁慈,从来没打骂过你们,就连高声说话都没有。

但这不是你们骄纵的理由。身为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敢把手伸到主子身上,我就要让他知道厉害。

咱们家如今不比前几年了,所有事都得有个规矩。

有那不怕事的,以后只管犯!不过若是不小心被我抓到,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事了。至于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掂量着!

“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了。”

“明白了。”

整个庭院中,婆子、媳妇以及丫鬟们,皆被贾赦那充满杀气的言辞所震慑,无不静默。

庭院之内如此喧嚣,贾母却未现身一探究竟,甚至连个探听消息的仆妇丫鬟也未遣出,一副任由贾赦肆意妄为的姿态。

远在梨香院的王夫人听闻此事后,脸色瞬间苍白,满腔怒火,但最终仍是不敢前来干涉!

正当贾家内部上演着一出出荒诞剧目之时,一则消息自户部悄然传出:国库空虚,户部已向内阁呈上奏章,要求追讨历年累积的财政亏空。

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撼了整个神京城。

所有欠债之人纷纷四处打探,尤其是那些功勋贵族,因开国时的种种缘由,这些家族拖欠国库巨额银两。或许,此事背后正有文官集团的推波助澜。

荣国府内,荣禧堂中。

贾政手持信件,面色略显焦急。

此乃户部左侍郎吕俊差家人送来的密函,其上不仅抄录了户部递交内阁奏折的内容,还详细列出了宁荣二府拖欠国库的银两数目:宁国府五十七万两,荣国府八十万两,合计一百三十七万两。

面对如此巨额欠款,贾政一时之间心绪大乱。

虽说他平日对这些俗务并不关心,但也深知此事对贾府将造成极大的冲击。

贾政满面愁容,而贾赦、贾珍二人却在一旁悠然品茗。

贾珏见状,不禁问道:“大哥,咱们家就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贾珍抬首言道:“哎,这个嘛,祖父当年确曾有所准备。

那五十七万两欠款已全部封存于武库之中,我想荣府应该也是同样的安排!”

言罢,又瞥了贾赦一眼。

“大哥,此言当真?!”

贾政一脸困惑地问道。

“嗯,此事唯有二府承爵之人知晓,就连老太太都蒙在鼓里!”

闻此,贾政面色涨红,瞥了贾赦一眼,随后又狠狠地瞪了贾珍一眼。

这两个人明明知情,却还在看自己如何应对。

“明日便是父亲寿辰,蓉哥儿前往玄真观,父亲有何特别吩咐吗?”

见状,贾珏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与往年无异,他不回府!不过倒是吩咐将《阴骘文》印制一万份,分发给众人。”

这一天,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今天是贾敬的寿辰,贾母带着荣国府众人早早地就赶了过来。

在尤氏婆媳的服侍下,他们吃酒看戏,好不自在。

外院中,宴席已然布置妥当。

贾敬未归府邸,于是贾珍先将上乘美味的佳肴与几样珍稀果品,满满当当地装进了十六个大捧盒之中,吩咐贾蓉领着管事之人给贾敬送去。

未过多久,贾赦、贾政携带着宝玉等一众人也相继抵达。

贾珍急忙迎出门外,引领他们步入内室。

众人相互见礼,一番客气谦让之后,才各自落了座。

贾政环视四周,半晌未见贾珏的身影,不禁问道:“怎么没见珏哥儿?难道今日他还要去军营吗?”

贾珍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侧身靠近二人,低声说道:“北静王爷驾到了,此刻正在书房里呢!”

二人闻言俱是一惊。

今日宴席没有邀请亲朋好友,都是贾家族人。

水溶不请自来恐怕不是好事。

贾赦突然想起贾珏封伯宴后,告诉自己他看不透水溶的事情。

书房内,贾珏看着坐在对面的北静王水溶心中很是纳闷。

他心中疑惑,水溶此刻到访宁国府所为何事,况且还特别提出要见他。

未知王爷莅临敝处,有何贵干……

贾珏启口,打破了书房内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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