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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之红楼打卡 第三十七章 隐患与试探

言罢,众人继续前行,绕过花丛屏障,只见一座四角攒尖的小亭矗立于翠竹之前,亭内悬挂一块篆书竖匾,上书“玉延”二字,雅致非常。

一行人绕过山丘,穿行于花柳之间,手抚山石,依傍清泉,步入了曲折的回廊。

向西行去,便至庭院核心,登上了鸳鸯厅。丫鬟们早已备好大锦褥,铺于栏杆旁的榻板上。

贾母依柱而坐,拉着薛姨妈的手问道:“你觉得这园子如何?可还满意?”

“您这话说的,这样的园子哪还能说不满意?即便是南方,也是少见的。”

薛姨妈满面笑容地回应道。

正言谈间,忽见周瑞家的急匆匆闯入,打断了厅中的欢声笑语。

“老太太,宫里派人来了,传老爷即刻进宫!”

周瑞家直奔贾母身旁,神色紧张地禀报。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贾母面色微变,连忙追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

闻言,众人也没了心情继续逛园子了。

贾母起身说道:“走,去前院。派人去宫门前等着,一有消息就赶紧回来报告!还有,去把珏哥儿找来!”

还未踏出园门,林之孝家的与周瑞家的便匆匆赶来,言道:“老太太,二爷也已前往宫中。”

贾母及家中众人心中皆生惶恐,皆立于大堂廊下,频遣人骑马往返,探听消息。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忽见荣国府大管家赖大,领三四小厮,气喘吁吁奔入,满面喜色报道:“老太太,大喜事啊!咱家大小姐得皇上恩典,加封为德妃。

老爷特命我来报喜,并请老太太携太太们前去谢恩!”

闻此喜讯,贾母等人心绪方定,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喜悦之色。

随即,众人皆按品级盛装打扮。

贾母领着邢夫人、王夫人、尤氏、秦氏等,共乘五顶大轿,浩浩荡荡入宫而去。

贾赦、贾珍亦换上朝服,带着贾琏、贾蓉,随侍贾母大轿之前往。

于是,贾家上下,无论内外,皆沉浸在一片欢欣之中,人人面带得意,笑语喧哗,络绎不绝。

而在荣国府的梨香院内,宝钗见薛姨妈到来,不解地问道:“妈,你怎么过来了?”

“特地来与你聊聊。想想,咱母女俩也好久没这样说说体己话了。”

薛姨妈接过莺儿递上的茶,轻轻挥手示意她退下。

“妈,你这是怎么了?”

宝钗察觉母亲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望着女儿那姣好的面容,再想想那不争气的儿子,薛姨妈心中一阵恍惚……

“母亲……”

闻及宝钗呼唤,薛姨妈恍过神来,言道:“自你父亲离世,家境日渐贫寒,营商亦是江河日下。

若你兄长能有些许担当,咱们亦不至于沦落至此,如今还需委屈于你……”

宝钗连忙道:“母亲何出此言,女儿并不觉委屈……”

“傻孩子,母亲知你懂事。若非迫不得已,母亲亦不愿如此。

昨日已托你姨丈,不日便将你之名报上。

听闻年后便有采选之事。

再者,你姨妈提及宝玉之事,她意欲促成你二人之事……然我未置可否。

贾家之富贵,你亦亲眼所见,确是难得之基业。

权贵之门,非吾等所能攀比。

况如今大小姐又晋封为妃,只怕你姨妈家日后更加显赫!”

宝钗闻薛姨妈之言,愣了愣,道:“母亲,容我再思量一番……”

薛姨妈见宝钗沉默,叹了口气,却也未再多言……

时至傍晚,贾家众人自宫中谢恩而归,贾府上下皆沉浸在喜悦之中。

贾母设宴庆贺,并遣使将此喜讯告知各家亲朋及勋贵之交。

贾琏自宫中归来,步入房中。恰逢凤姐闲暇,于榻上小憩。

见贾琏归来,忙起身相迎,道:“国舅老爷大喜!今日辛苦了。”

贾琏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多谢多谢。”

“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妃了!二房的声势又将崛起!

我那好姑妈怕是要更加趾高气扬了!以后这后院怕是要热闹了……”言罢,凤姐冷笑两声。

贾琏闻言,瞥了眼凤姐,笑着从平儿手中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喉,方将宫中见闻细细告知王熙凤。

见凤姐呆愣,贾琏颇为得意。

“知晓为何大小姐能晋封为妃吗?说白了,皇上看上了西府二弟手中的兵权及咱们家的人脉。

否则,宫中佳丽众多,为何独独封咱们家大姐为德妃?”

“你说二婶子,敢与老太太抗衡吗?

再者,我听老爷说,老太太手中握有二弟的名帖和忠勇侯府的对牌,能调动府中一切。

你那好姑妈,所能依靠的不过是王家的舅老爷,而今他尚在边关。

至于宫中的娘娘,不提也罢……”

正值言谈之际,忽听外间传来人声,凤姐随即问道:“是何人在外?”

平儿步入室内,回答道:“姨太太差遣香菱妹妹前来询问我一事,我已作答,并送她离去了。”

贾琏笑道:“哦?香菱,前日薛大傻子请我饮酒,恰逢姨妈派她送物来,当真是容貌出众,难怪薛大傻子会为她惹出祸端。”

话未说完,二门上小厮来报:“老爷们在大书房等候二爷。”

贾琏闻言,急忙起身,平儿上前为其整理衣裳,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去。

王熙凤凝视着平儿,开口问道:“适才所行之事,究竟为何?”

平儿缓步移至窗前,目光掠过窗棂,轻笑一声:“哎呀,适才旺儿媳妇前来送那利钱银子,亏得我恰好在门外碰见,不然若是让二爷得知,定然又要与奶奶起争执了。”

听罢此言,王熙凤嘴角微扬,笑道:“就知道你这小浪蹄子在其中捣鬼!”

皇城之内,坤宁宫中。

“陛下可知臣妾今日遇见了何人?”

“遇见了何人?”

雍熙帝闻言,夹菜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皇后问道。

张皇后见雍熙帝望向自己,放下筷子道:“当年的昭仪秦氏,不知陛下是否还有印象?

今日,臣妾在贾家的女眷中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孩子。

若非知晓秦昭仪早已离世,臣妾当真以为见到了故人,二人相貌太过相似!”

雍熙帝脑海中闪过一抹惊艳的身影,秦昭仪,他怎会忘记?

当年便是因她,废太子首次被废,圈禁两年之久。

二皇子东方恒、五皇子东方贺二人趁势而起。

若非太傅张康一再上书求情,加之开国勋贵的支持,不知何时方能释放。

而今,此女已成为贾家未来的宗妇,其夫贾蓉正五品的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前一阵子守城有功,但不足以升迁,便赐其夫人五品宜人诰命。

雍熙帝心中思虑良久,又想起了另一人——废太子之子义忠郡王。

据东厂密谍来报,此子暗中动作不断,颇为不安分。

一时间,雍熙帝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张皇后见此,并未打扰。

不出一个时辰,整个神京城便传遍了消息:贾家的大姑娘元春晋封为妃,且是四妃之一的德妃。

皇室与勋贵联姻本是大乾朝的惯例,通过联姻将双方的利益紧密相连。

因此,元春的晋封对于开国一脉乃至整个勋贵军方都是一件喜事。

一旦元春能顺利怀孕生下皇子,说不定能争夺至尊之位!

众人亦明白元春晋封的根本原因。

次日,整个宁荣街都热闹非凡。

自清晨起,前来送礼道贺之人便络绎不绝。

至中午时分更是达到了**,各家纷纷派人带着贺礼上门道喜。

贾母与王夫人在荣庆堂接待了一波又一波前来贺喜的诰命与女眷。

虽颇为劳累,但二人面上却未见丝毫倦色,满面笑容与众人谈笑风生。

贾珏早早赶至府中,随贾赦、贾政等人接待各家亲朋。

一上午下来,贾珏的笑脸都快要僵了,不得已借口身体不适,躲得清闲。

自中秋之夜,戴权的干儿子上门拜访后,贾珏便知晓雍熙帝会出手拉拢自己与贾家。

元春晋封为妃亦在贾珏的预料之中,只是未曾料到雍熙帝竟如此舍得下本钱,四妃之一的德妃之位当真是慷慨。

“二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湘云的话语将贾珏从沉思中唤醒。看着这张几乎贴着自己的俏脸,贾珏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哎呦!”

湘云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贾珏抬手摸了摸额头,准备上前将湘云拉起来……

“就云丫头跑得最快,也不……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

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紧接着,黛玉与迎春姐妹携着宝玉步入眼帘,他们发现湘云正捂着鼻子坐在地上,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湘云依旧捂着鼻子,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手指直指贾珏。

贾珏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众位女子皆心思细腻,见状再结合湘云往日的习性,顿时明白了缘由,不由得“噗嗤”一笑,笑出声来。

“你们不陪着老太太,怎么反倒跑到我这儿来了?”

贾珏安抚好湘云后,看着众人疑惑地问道。

“哎,那边太热闹了,人多口杂,聊的都是些我们不感兴趣的话题,所以我们就跑过来寻个清静。”宝玉凑近说道,“二哥,你现在应该能喝酒了吧?”

“怎么了?”贾珏疑惑地看着宝玉,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却见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兄长,你莫非忘却了,前次宝二哥亲自为你送药,你曾允诺病愈后要与之共饮一杯的!

惜春见贾珏似乎全然不记此事,急忙出言提醒。

贾珏望向宝玉,见他一脸纯真的笑容,顿时了然,此乃上门讨要旧账也。

今日暂且作罢,府中正有宾客,祖母定会召唤你们的。

无妨,我们听闻大嫂子言你身子不爽,特地向祖母禀报后才来此探望!惜春边说边用那双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显得格外灵动可人。

哎,对了,宝二哥,何不也将薛家姐姐一并请来,人多岂不更添几分热闹!

闻此言,贾珏注视着宝玉那副真挚无比的神情,心中暗想,这才是你真正的意图所在吧。

元春被封为妃子,荣国府大摆宴席,连续三天的流水席,尽显富贵风流。

太张扬了!!!

这是贾珏唯一的念头!

在荣国府的荣禧堂内。

贾家三府的四人分坐两旁,贾珏手中握着一封信件,呵!

这封书信乃王家清晨时分所遣,出自榆林镇的王子腾之手,内容大抵陈述了边镇各级将领不协作调查、重重阻碍等情状,总兵亦表面顺从,实则违抗。

乾朝承袭明制,为御北方游牧之族,亦设九大军镇。

而各镇总兵多为开国功臣之后裔,如榆林卫总兵南阳伯马骧,便是开国一脉之代表。

王子腾期盼贾家能修书一封,使南阳伯助其一臂之力。

贾珏细细研读了两遍信件,随后将其递还给了贾政。

九边之地,常年与异族交战,军中多为桀骜不驯之勇将,此辈日常刀口舔血,个个皆是棘手之人。

而今你欲上前查验其长官同袍,不引起轩然大波才怪,能无人背后使绊子便算万幸!

王子腾太过急躁,此事无论何人前往均难以处置,照此情势,若非一两年光景,王子腾难以重返京城。

“咳咳,诸位有何高见,该如何应对?”

贾赦搁下手中茶杯,清了清嗓子,言道。

“此事嘛,我想咱们还是应当援手一二,毕竟都是亲戚,也不好直接回绝。”

贾政抚弄着胡须说道。

贾珍放下茶杯,半倚于椅上,“你们商议即可,我对此不插手。”

言罢,目光转向贾珏。

贾珏刚欲举杯品茗,见众人皆望向自己,只得放下茶杯。

“巡视九边,不仅是朝廷之意,更是太上皇之旨,此事,无人可更改或抗拒。王家舅舅不可能不知晓,信可以写,但需言明,不可借贾家之势干预军中事务,为个人谋利。”

闻此言,贾赦眉头紧蹙,半晌后方道:“你是说,王子腾会借机捞取军功?”

“极有可能!须知,每年此时,皆有鞑靼侵扰边境。”

“我看,这似乎也无妨!”贾政插话道。

“老二,王子腾野心勃勃却能力有限,京营交由他多年,他除了能调动谢琼的部队,还能指挥其他营的兵马吗?”

“噗嗤!”贾珍见贾赦训斥贾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政叔,让他谋取军功并非不可,只是,若他以身份压制主将,而自身能力又不足,一旦出事,那便非同小可,届时我们贾家将如何自处!”

贾珏望着面色绯红的贾政说道。

“好了,此事就此决定!信由我来撰写!”

贾赦沉声言道。

“赦叔,近来锐士、立威两营已开始操练,你也知晓,军官培养不易,我们家以前的旧部亲信是否还有,介绍两位给我应急!”

贾赦听后,眼皮低垂,低头品茗,未作回应。

“你们可知金陵有个护官符?”

贾珏见贾赦不言语,也不在意,继续问道。

“什么护官符?”

我也是从宝玉口中得知,说来也是薛蟠传出来的言语,道是:‘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真是好大的气派!

再者,听闻金陵族人终日无所事事,四处游荡,恶行累累,实在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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