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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屠杀百姓 第十章 举杯邀英雄,智深问前路!(求鲜花收藏)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赵员外喝散了庄客,那些围观之人见没了热闹,也都四散而去。

金老汉也赶紧进屋将刚才赵员外得人报信便跑来捉奸的闹剧,小声对鲁智深和陆尘解释了一番。

尤其是看向陆尘,见他缓缓收起了手中森寒的戒刀,这才松了口气。

鲁智深则是哈哈大笑,没成想今天竟碰上这等事。

估摸着时间,等金老汉解释完。

这赵员外这才进屋,对着鲁智深和陆尘纳头便拜: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刚才惊扰了二位义士,请鲁提辖和陆公子受礼!”

鲁智深赶紧将他搀扶起来,众人一起上楼。

金老汉唤来小厮丫鬟重整杯盘。

又让人去街头再买些熟食过来。

楼上,赵员外热情地请鲁智深和陆尘分坐上首,自己在一旁陪着。

鲁智深谦让道:“你是官人,洒家是逃犯,岂敢上座。”

赵员外羞愧道:

“提辖这是不肯原谅小弟刚才冲撞之事?”

“我从翠莲那里,常听闻提辖拳打镇关西的仗义之举,心中早已倾慕已久,今日得见,许是三生有幸。”

“而陆公子秃鹫岭打死淫僧广戒,救下韩家娘子,渭州城更是拔刀义助鲁提辖,那更是一等一的好汉!”

“二位义士都是救了我家翠莲的大恩人,对翠莲有恩,便是于我有恩,当得上座!”

陆尘闻言,微笑不语。

看赵员外刚才那二三十个手持白蜡棍棒的庄客,个个精壮,颇有阵法。

想来在这边关雁门县也非凡流,有不小的势力。

鲁智深从善如流,坐在上首。

“员外言重了,洒家本就是粗鲁习武之人,如今犯了人命官司,投奔到雁门县,既然员外不弃,今后若是有用的到洒家的地方,但凭吩咐。”

赵员外闻言大喜。

他等的就是这番话。

如今这世道纷乱,像他这种大地主,最怕遇到强人山大王。

而鲁智深这等武艺高强之人,等闲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那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若是有他相助。

日后在雁门县,自己遇到事,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底气。

而那位抱香客陆公子对此却不发一言,似乎是以鲁提辖马首是瞻。

赵员外只道是他不爱说话,但不再细问。

众人推杯换盏,赵员外很会活络气氛。

一会问起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之事。

一会又不忘问陆尘夜斗淫僧广戒的过程。

他祖上便是雁门有名的富家地主,家资丰盈。

自己平日里又好玩枪弄棒,喜好结交门客,常以孟尝君为偶像。

今日碰到两位近来名传西北的风云人物。

自然是要讨教一番,交流着刀枪拳法。

这顿酒,一吃便吃到了半夜。

兴尽酒浓,这才安排住处歇了。

等所有人都睡了,鲁智深睁开眼摸到陆尘的房间,小心商议:

“兄弟,你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逃跑的这段时间,鲁智深算是看出来了。

陆尘虽然下山未久,对世事了解不深。

但心思机巧,善于谋略,远超自己。

因此特意来询问今天意外撞见金家父女和赵员外后,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应对。

但陆尘反问道:“鲁大哥,当初你为什么要救金家父女?”

夜幕下,鲁智深铜铃般的双眼犹如两道天上的星辰闪烁着亘古不变的光芒。

“洒家生平最恨欺男霸女之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仅此而已!”

陆尘幽幽道:

“可是你这样直来直去,快意恩仇的性格,在军中讨老种略相公嫌弃,又被小种略相公不喜。”

“你不过是打死一个欺压金家父女的卖肉屠户,以老种略相公在秦凤路的威望,最多就是仗脊八十,刺配金印,发配远恶军州。”

“可是你本来就在远恶军州,而老种略相公的门生故旧遍布各大军州,与你书信一封,自可上阵杀敌,立些功劳,依旧可以潇洒快意。”

“但现在却被赏金千贯,天下通缉。”

“鲁大哥,你就没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吗?”

这番话,将鲁智深心中最憋屈的地方撕开了。

他一向以能在抗击西夏的国之名将老种略相公麾下为伍而骄傲。

但是却始终想不通为何自己落难后,种家却从未施个援手。

这种事情,只需要他们出面为他说句话就好。

可事实上,老小种略相公甚至是漠然处之的。

仿佛自己从未给种家卖过命一样。

想到这里,鲁智深也不由得一声长叹。

“所以洒家当初拉着你在秦凤路绕圈子逗留了一段时间,直到榜文发布,才知道此事不可挽回。”

“因此也就绝了投奔到其他边军,重新立功,朝廷取消通缉的念头。”

听着鲁智深难得低落的语气,陆尘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的月亮,轻声说道:

“当此乱世,妖魔横行,想做个好人就已经很难了,想做个能帮人的好人那就难上加难。”

“赵员外即便有爱才的心思,想将你留在身边,但他并没有真正的官身实权,恐怕也护不了你多久。”

“未来摆在你面前的,去掉了参军这条路,还剩三条。”

鲁智深奇怪于陆尘脸上经常流出的这种悲悯之色。

仿佛深信这世道在不久的未来似乎会有大事发生。

但对方不愿说,他也不便深究。

现在又听到自己还有三条出路,本来对前途茫然无知的鲁智深顿时打起精神,急问:

“兄弟,你说的三条路是哪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