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去在乎这一类人的……”
“毕竟,她们就像蝼蚁一般弱小,轻轻一捻就会死去!”
陈皮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看着几个缩在墙角的小姑娘。
此时,她们嘴巴上的针线已经被挑断,紧缩成一团,在互相取暖,脸上依旧残留着恐惧与惊慌。
“小陈啊——”
秦川迎风站立,长叹了一声:“你还太年轻了,还是不够懂这杀生之道。”
“小陈?”
陈皮眼角狂跳,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说?”
“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
秦川看了他一眼,语气低沉有力:“天性嗜杀,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为杀而杀,见谁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么,最终你将会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别人会畏惧你,但不会敬畏你!”
这番话一出,陈皮不由得怔了怔。
他皱眉思量,确实感觉也不是很懂,就如当初秀才喜七一开始说的那番话。
杀人要有价……
沉默了少许,他嘶哑着声音道:“秦川,你这是在教我杀人的道理吗?”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秦川笑了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转头看向远处的江堤边,已经有好些个急匆匆的人影。
看来,这几个小姑娘的家长,终于凑够钱来赎人了。
秦川对着她们点了点头,最后再看向陈皮:“黄葵的炮头还没死,咱们的这一单生意还没有结束,今晚的行动就先到这里了,我后面还会再来找你。”
说着,他转身离去。
江风中,远远传来秦川的声音:“之前,喜七送了你六个字,今日我也送你出一句话。”
“什么话?”
陈皮惊讶抬头。
“心怀怜悯,不欺弱小;手握利刃,不畏强权!”
“你所渴求的荣华富贵,自然而然就会到来。”
陈皮浑身一震,脑海瞬间被这句话填满。
再一抬头。
秦川的身影已经融入黑暗中,彻底消失不见。
...
第二天。
日上三竿,晴空万里,无云。
一座朱红色的大门,屹立在前方,两侧门柱雕琢着烫金的龙凤异形,顶端垂挂着两颗红艳艳的灯笼。
门匾上,刀削斧凿的刻着两个大字。
红府!
气势恢弘,庄严厚重至极!
打量了一眼,秦川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伙计:“我名秦川,是你们红少爷的好朋友。”
“好的,这位爷请稍等。”
伙计打量了几眼,立马往大门内走去。
很快,他就再次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欣长,气质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
“红少爷。”
秦川笑容灿烂。
“秦兄。”
这男子赫然便是梨园名角——二月红。
他此时不光名字带了红字,就连眼睛都红了起来,额头上有青筋微微跳动。
也不知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秦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二月红笑容勉强,侧身指着自家的宅院:“先里面坐吧,出了点问题,我们一会再好好的聊一聊。”
秦川眉头微皱,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一同进入红府。
这红府内部,比外面更加庞大与复杂,装饰与构造也更为的精致。
楼阁水榭,依次坐落,中间穿插着假山荷池,有绿茵古木互相缠绕,典型的江南园林水乡风格。
最后,二月红寻了一处花草清新的庭院坐下。
等下人上完茶离去,他轻声道:“没想到秦兄来的这么早,倒是我招待不周了,就以茶代酒,先向你赔个不是。”
“客气了。”
秦川端起茶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你昨天叫我过来的吗?”
“哎——”
这话一出,二月红也绷不住了,苦笑着说道:“秦兄,实话跟你说吧,那五百两黄金,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怎么说?”
秦川看着他,静待下文。
“这——”
二月红犹豫了少许,最后叹了一声:“我现在还没有当家做主,要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黄金,肯定会被我爹发现,于是昨晚连夜去了一处新坟采风,但却没想到碰上了黄葵的水蝗,空手而归了。”
他两手一摊,脸上颇为尴尬。
盗墓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刨人家新坟,毕竟谁也会死去,不想这一下地就被人挖出来。
这种缺德事,说出去了,祖宗十八代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样啊……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秦川放下茶杯,随意道:“要不我今天就先接你的小丫头回去,这件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不可能——”
二月红连忙摇头,眼睛越发的通红了:“你少做梦,这绝对不可能!”
“那你说怎么办?”秦川看着他。
沉默了少许,二月红说道:“这样吧……”
“下面的伙计前些天发现了一座古墓,还处在我红家的区域,不过比较偏远,我们去干一票,得到的东西对半分,我全部折算成钱给你。”
“邀请我下地?”
秦川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来了兴趣。
这下地倒斗,可是一门技术活,他目前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二红月可是出生倒斗世家啊。
两人这各有所长,配合好的话,那就是天衣无缝了。
最重要的是,他目前的寻龙手进度停滞不前,墓中的风水穴眼孕育出来的炁石,以及蕴含炁的古董宝物……
甚至,被风水地脉滋养的尸变墓主,都能够给他提供大量的灵炁。
但是——
长沙各大盗墓世家盘踞,下地的好手数不胜数。
这二月红……凭什么就突然邀请他这种门外人?
两者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这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