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奶奶似乎信了,点了点头:“算他还有点良心,可,我要是走了你咋办?不成不成,奶奶要看着你娶媳妇的,再说吧。”
王寡妇在一旁,见插不上话,她“切”了一声:“说这么多,我说成子,你这钱还不是没借到吗?那个破镯子,你说还不一定能不能值五十块,你没钱怎么给婶子看病?病不好,你让婶子去哪?”
见王寡妇还这么说,易天成扭头,冷声道:“王婶子,你咋还在啊?”
“我……”
王寡妇咬着牙,拿出不要脸的精神:“我是担心婶子的病,哎,我说成子你到底给不给婶子看病啊?”
“看啊。”
“看,你倒是拿钱啊,孙仙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
易天成却冷声道:“孙仙姑?算了……奶奶的病不劳王婶子,也不必去找什么仙姑了。”
“什么意思?”
王寡妇愣了下,瞪着易天成道:“成子,我就说你狠心,哈!还真的被我看准了,为了钱你都不管你奶奶死活了是吗?”
“行了行了!”
易天成却不耐烦地道:“王婶子,我是看你都是村里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想把话说绝……”
他说着站起身,来到王寡妇的面前,他身高压制,王寡妇抬着头,倒退了半步:“你,你干什么?”
“孙仙姑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想的,我其实都清楚的很……王婶啊,大家何必把事情挑明,各自留一点余地,不好吗?”
王寡妇只觉得此刻,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裸地,她甚至有些羞涩地不敢去看易天成。
“成子,你,你怎么跟王婶说话呢?”
奶奶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瞧了眼王寡妇:“他王婶啊,你,你别听他的,他一个孩子说话没深没浅。”
“哈哈!”
王寡妇干笑了下,她像是被斗败的鸡,蔫头耷脑地从易天成的面前,一挪一擦地走向门口。
“那个……婶子,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奶奶见状,忙着要下炕,可王寡妇却连连摆手:“婶子,您别动了,休息着……”
她说着推开屋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扭头,眼角余光,冒着狠厉之色:“成子,我可不是吓唬你,你奶奶的病很严重的,没有孙仙姑,哼!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易天成却冷声道:“这个就不劳烦您了,王婶,您啊……慢走不送!”
随着“砰”的一声,王婶将门狠狠地摔上后,奶奶不好意思地道:“看你这说的什么话啊?王婶可是为了咱们好,再说了……咱们还要让王婶帮你保媒呢。”
“奶奶,有些人的话就不该相信……王婶她说借钱,无非是让我们去找那个孙仙姑。”
奶奶瞧了眼他:“成子,这孙仙姑能治好我的病,你王婶她也是为了我好,这没什么吧?”
“好?”
易天成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奶奶,你不觉得那个孙仙姑,就是骗人的嘛?”
“骗人?”
奶奶却着急地道:“可不能这么说仙姑啊!”
见奶奶这么说,易天成明白,有些事是解释不通的,他也只能安慰了两句。
让奶奶先休息,他去外面做饭,不过,等他走到外屋,易天成的脸色也不免凝重起来。
严重了。
奶奶脑袋里长的肿瘤又大了些,今天的昏迷是因为这个的影响,照这个速度下去,奶奶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危险。
一边洗米一边琢磨着,还是要进城一趟,看看能不能先买一些药,控制奶奶的病情。
雄鸡破晓。
随着几声鸡叫,旭日像是从天边铺洒下来的一片金黄的琼浆,一下子就将小山村给包裹了起来。
氤氲的炊烟,围绕着村子的四周,每家每户都开始忙碌起来。
一日三餐,碎银几两。
柴米油盐间,却演绎着不一样的人生。
村长赵开山叼着烟袋锅子,瞧了眼易天成:“成子,你奶奶的病啥样了?”
“还成。”
不敢多说,人言可畏,村长这个二舅爷又是奶奶的亲戚,奶奶好面子,最听不得就是别人的闲言碎语。
“哎,我听说王寡妇被你给气跑了?”
赵开山嘴角浮了一抹,别有意味地笑:“这王寡妇说你不想给你奶奶看病,是真的吗?”
“别听她胡咧咧。”
没想到好话不出门,这王寡妇还真的多事,怎么这么一晚上的功夫,赵开山都知道这事儿?
不想多说的易天成,正要推车子离开,赵开山却面容一冷:“你这两天紧着往城里去,干啥?”
“赚钱呗。”
“成子啊,二舅爷说两句,你别不爱听,这你奶奶拉扯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啊,你可不能因为钱,就不给她瞧病,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易天成点了点头:“怎么会,您啊放心,奶奶的病我会想办法的。”
看着易天成骑车离开,吧嗒了两口烟的赵开山,眯着眼:“你小子,要是真的这么干,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亲戚!”
几个小时的路程,易天成约莫快要晌午来到了南锣鼓巷,这次没空手,他从家里拿的两根丝瓜,对于城里人来讲,这样的时令菜,已经是很不错的东西。
下了车,易天成刚刚把车子推进院内,秦淮茹就拎着饭盒子走了出来:“是你啊。”
上次二人算是熟悉了,知道易天成是易中海的侄子,秦淮茹和老易家住对面,就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
易天成点了点头,人家有夫之妇,易天成这个小伙子也不好显得太过熟络,但他内心,却对秦淮茹还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一个院内住着,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易天成不免也感慨世事沧桑。
“这是丝瓜是吧?”
秦淮茹眼尖,看了眼挂在车把上的丝瓜,易天成“啊”了一声,他也没说什么,可秦淮茹却来了句:“这丝瓜我都好久没吃过了,记得小时候在老家,肉丝炒丝瓜,想想都香。”
见她这么说,易天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来四合院,秦淮茹对自己算是友善,他想了下:“想吃还不容易,下次我来给你带两根,你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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