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当然知道张方那坏的流水的儿子，从闯江湖开始就有意识的注意自己的名号。
按照好大儿的说法，人这一生要开一个小号。
专门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称之为黑手套。
“我还听说那个不孝子，对你随意打骂。”张燕喝下英雄醉顿时满口留香，不经意间劝说道：“王当你还是回我麾下。”
啥！！！
现在大老板要自己背叛小老板回到大老板麾下做事，打工人王当CPU已经开始烧坏了。
张燕、张方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按照利弊来说，在老张麾下做事，还是不如在小张麾下做事来的舒爽。
虽然小张做事天马行空，没事喜欢抽人大嘴巴子。
可人家给赏钱的时候，那是真敢给。
王当跟着张方做事还不到一年，光赏钱就得了一万两黄金，等甄家的赎金一到账，又有一千两黄金入王当的口袋。
就凭小张比老张大方这一点，王当都不会转投老张麾下。
至于被小张没事抽嘴巴子，王当表示不要讲没用的脸面之类的东西。
当你口袋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就知道脸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小张抽你嘴巴子是证明你还有救，是在提点你。
当小张连嘴巴子都不愿意抽你的时候，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做好被挫骨扬灰的准备吧！
从手段、眼光、格局上来看，跟着小张比跟着老张强多了。
可又不能明着说老张你这个穷逼，出不起挖我王当的价钱。
王当委婉拒绝道：“多谢将军抬爱，只是属下在少将军麾下做事已经习惯了，少将军今年快满十三了，现在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正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
少将军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平日里才会脾气暴躁。
此次下山少将军还抱怨过，狂妄自大的袁绍都知道给他儿子包办婚姻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怎么不见将军给少将军找儿媳妇。
只有经历鱼水之欢、阴阳调和之后，少将军的脾气也就降下来了。
属下不才，少将军成婚之后愿为一小小管家，还望将军成全。”
王当这番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不但坚定不移的表示他王当不是随便背主之人，还提议老张给小张找一儿媳妇。
小张知道这个主意是他王当提出的，又有花不完的赏钱拿。
最后的提议成为少将军的管家，是王当为了以后职业规划。
明眼人都知道黑山军产业都是小张的，尤其是在小张那天马行空的行事风格。
张家最终会裂土封王、成就一番霸业。
到时候做为张方管家之职的王当，那可就是心腹当中的心腹。
张燕可不知道王当心中小算盘打的响亮，只当他是真的认定自家儿子：“都是多年的老兄弟，既然你想到逆子手下做事，我也就成人之美了。”
“多谢将军，属下告退。”王当把羊腿送到还损失了一坛英雄醉，只想快点闪人。
以后老张这里还是少来，不知为什么王当总感觉老张这里是龙潭虎穴。
在小张那里最多是挨嘴巴子、在老张这里好像会有性命不保的样子。
看着王当退下，坐在大当家宝座上的张燕继续吃着烤羊腿喝着英雄醉，当最后一滴英雄醉喝完。
张燕挥手：“都退下吧！”
大厅扶风后面埋伏的斧刀手纷纷退下去，留张燕一人在大厅里思考着什么。
显然王当不知道，他今天要是回答不好，或者答应转头张燕麾下就会交代在这里。
作为黑山军一把手张燕的智商，显然不是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的莽夫。
而是识大局、懂进退。
才让张燕这位黄巾余孽，在并州、冀州两州之地如鱼得水。
说到自己儿子张方，张燕是看不懂他。
这小子从来没有老师教他，就能捣弄出来瓷器、制盐、炼铁、建城、建立公厕、交通规则、种田、建立龙门书院。
在张燕眼中这些东西可没有人能教儿子。
为了看儿子能发挥多少才能，张燕甘愿退居二线。
在儿子的指挥下，并州、冀州来往交通要道之间建立无数服务区，给黑山军带来海量收益的同时。
一旦黑山军进行军事行动，这些服务区能快速给黑山军进行补给。
儿子张方在张燕眼中已经不能用天才形容，只能用妖孽来称呼。
张方要不是张燕的亲儿子换一个身份，张燕第一个就会弄死这样的妖孽。
张方的存在让张燕相信了，古代先贤生而知之。
儿子正是他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当儿子说出要给他换个州牧府住住的时候，张燕倍感欣慰的同时对儿子御下的手段一言难尽。
正常的御下是和属下把酒言欢、嘘寒问暖在一起画画大饼。
对于那些不吃大饼的就直接干掉。
可张方的御下手段张燕是看不懂。
对于不听号令的直接一刀砍了，这没有一点毛病。
对于那些还有救的，就是差一点悟性的手下，张方通常就是喜欢抽人大嘴巴子。
其中王当的嘴巴子是吃的最多的。
儿子在外面一年时间用的都是黑山军王当的名号。
导致黑山王当的威名都快和他飞燕齐名了。
威名是什么，威名就是权利，是召集人马的一种手段。
他张燕为什么能聚集百万之众，靠的就是他义薄云天飞燕的名号。
一个正常人长期被上司抽嘴巴子，你要说他没有一点点怨恨张燕是不信的。
在他们老张家要霸占一州之地的关键期，可不希望出一点点意外。
这才有了张燕对王当的试探。
可王当的态度让张燕拿捏不准。
一个人长期被人霸凌，当有人要拉你一把的时候，被霸凌者非但不抓住机会，反而怪你多管闲事。
当初王当这小子投奔张燕的时候可是傲气的很。
难道王当的傲气被自己儿子，一巴掌、一巴掌给打散了？
王当要是知道张燕心中所想，必定会告诉张燕，要是有人打你一大嘴巴子就给你一千两黄金。
我能让施暴者打到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