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已无枕边人。
齐乐发现身旁没人，吓一跳，以为之前一直在做梦。
直到看见娄晓娥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准备早饭，齐乐松了口气。
刚翻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灶台传来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就听到娄晓娥一声惊呼，然后是哐当一声，锅掉地上了。
炒个菜能把锅干烂了，娄晓娥也是人才。
“站那儿别动，我来收拾就行！”
齐乐怕伤到媳妇，示意娥子远离灶台。
娄晓娥低着头站在齐乐身后，偷瞄在收拾残局的齐乐。
像个做错事等受罚的孩子。
“齐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给你做顿饭。”
娄晓娥说话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得亏齐乐拥有狼的耳朵，否则肯定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没事儿！凡事都有第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不着急，慢慢来！”
齐乐笑着揉了揉娄晓娥的头发，把破锅丢门外。
看到前院来了好多人，八成都是来看娄家千金做饭的。
结果如他们所愿，娄家千金这饭是做不了一点。
叁大爷见齐乐把摔烂的锅丢了，冲叁大妈使了个眼色。
叁大妈抱着孩子站在齐家窗外往里瞅。
“齐大夫这锅还要吗？”
“要！”
“不要了！”
小两口异口不同声。
齐乐说要，娄晓娥说不要了。
按说这锅可以回炉重造，犯不着丢掉。
可是娄家大小姐也是有脾气的，第一次做饭就把锅摔烂了。
这锅不能留！
“听媳妇的，不要了！”
“您要您拿走！”
齐乐看穿了媳妇的心思，一个锅而已，丢了再买新的。
从橱柜里拿出在战场上用过的锅。
齐乐想让娄晓娥歇会儿，他来做早饭。
执拗的娄晓娥不同意，铁了心要让齐乐吃上她做的饭。
“齐乐你放心，这回肯定比刚才强。”
“你不是说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谁也不是天生都会洗衣做饭的。”
娄晓娥想学，齐乐当然得鼓励。
透过窗户瞥见许大茂在看他们，齐乐干脆做个甩手掌柜。
在一旁指挥娄晓娥如何炒菜和熬粥。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只有许大茂还留在原地。
看到娄家千金手忙脚乱的给齐乐做饭，心里很不是滋味。
骂齐乐一百遍都不解气，一定要报复齐乐！
……
半小时后。
娄家千金人生第一次下厨完美收官。
齐乐终于吃上了媳妇做的早饭。
粥有点儿糊味儿，菜有点儿咸，鸡蛋煮的还行。
“媳妇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做饭了。”
“这粥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
“这菜不咸不淡刚刚好。”
“这鸡蛋煮的真好，比饭馆卖的都好！”
饭不太好吃，但齐乐吃完了，边吃边夸娄晓娥。
娄晓娥第一次做饭，做完饭没啥胃口，看着齐乐吃她做的饭特别高兴。
齐乐为了鼓励媳妇，把她做的饭全吃完了。
这一举动给了娄晓娥巨大信心，扬言有朝一日要给齐乐做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额……媳妇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家有媳妇就有烟火气，只有媳妇烟火气略显不足，还得有孩子。
齐乐争取三年生俩，五年抱仨，又不是养不起。
齐乐跟娄晓娥说生娃的事儿，娄晓娥臊的差点儿钻桌子底下。
红着脸轻声呢喃：“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生一个班都行！”
齐乐没有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娄晓娥背对齐乐说道：“我说你说生几个就剩几个，生一个班都行！”
娄晓娥知道齐乐喜欢孩子，所以她愿意给齐乐多生几个。
正如齐乐所想，又不是养不起。
意义非凡的早饭时间进入尾声，娄晓娥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
把齐乐该洗的衣服放水盆里，旁边放着一个小号搓衣板。
都说娄晓娥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在娘家的确如此，谁让她爹是娄半城，她娘是著名官府菜谭家菜的传人呢。
不过在娘家和在婆家是两码事儿。
娶过媳妇或者有姐姐或者妹妹的人都知道。
大多数女人在娘家和在婆家的待遇有着天壤之别。
齐乐换上工作服出门上班，在胡同口碰见许大茂他们。
他们比齐乐早几分钟出门，却比齐乐晚几分钟到达工厂。
这就是骑车上班的好处之一。
“大茂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电影啊。”
齐乐骑车从几人身旁经过，说起许大茂答应他的那场电影。
“齐乐你……”
许大茂想说齐乐你大爷的！
见齐乐突然减速把话憋回去了。
等齐乐骑车走远才敢骂齐乐。
“怂货！你看你这点儿出息。”
“如果有人敢跟我抢对象，我肯定忍不了。”
傻柱和贾东旭一唱一和，许大茂要崩溃了。
憋着一肚子火到工厂，工作时心不在焉屡屡出错，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
跑车间找几个刺儿头，下班给齐乐松松筋骨。
……
午饭时间。
齐乐正在食堂排队打饭。
女钳工陈红冲他使眼色，示意他跟她出去，有话说。
“许大茂刚才去我们车间，给了郭大撇子那几个刺儿头一人两包烟。”
“好像是打算下班在你回家的路上截你，你小心点儿。”
陈红是真想让齐乐给她当女婿，可惜齐乐看不上她闺女。
齐乐冲陈红一抱拳，“陈姨谢谢您，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陈红这份人情齐乐领了，至于许大茂找人截他这事儿，齐乐压根没放在心上。
齐乐哼着小曲回食堂打饭，被许大茂的愚蠢给气笑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战斗英雄不发威，真拿自己当病猫了？
下班在厂门察觉到郭大撇子几人跟踪自己，齐乐没看到许大茂，于是将计就计。
故意让他们套自己麻袋，引出许大茂，用麻袋套住许大茂。
打的许大茂哭爹喊娘，顺手把几个刺儿头也揍了一顿。
刺儿头们落荒而逃，齐乐摘掉许大茂身上的麻袋。
“叫声爷爷！叫声爷爷就放你走！
齐乐似笑非笑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脸。
“爷！”
“你给你爷上坟这么叫啊？俩字！”
“爷爷！”
“哎！孙子乖！滚吧！”
“齐乐你就是个混蛋，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
齐乐跺脚假装追许大茂，吓的许大茂摔了个跟头，从地上爬起来瘸腿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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