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顾生..”
“顾老板，顾爷..”
王德发一把抓住顾言的手，满脸祈求，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
“是我不好，是我被女色冲昏了头脑冲撞了你，我回去就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顾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们的合作很愉快不是吗？”
“只要你救我一命，以后我的家电生意咱们四六分。”
他见识过六道堂恐怖的情报能力，所以丝毫不怀疑顾言的话是骗他的。
因为他的朋友，就是因为无视了顾言的劝告，不到三天就被仇家找上门，一家八口被乱枪打死，
而他当时就是通过这个朋友才结交上的六道堂。
顾言有些惊讶：“我六你四？王老板你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我只是提供一些信息。”
王德发的眼睛都瞪圆了。
“不过既然王老板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乘人之危，这样吧我也退后一步，五五开！”
王德发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明明顾言的笑容是那么的干净纯粹，但是在他的眼中，却仿佛恶魔似的。
他明明想要表达的是我六你四，怎么就变成你六我四了？
你还退一步五五？
我特么..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王德发的脸色阴晴不定。
顾言关心的问道：“王老板，你的脸色不太对，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王德发笑容有些牵强。
顾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就是王老板不满意我的提议咯？”
对上顾言的视线，王德发脑门上瞬间见汗了。
“当...当然不是，我是觉得给陈爷您分六成都有些少了，毕竟六道堂给我的每一个情报，都不知道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但我没想到陈爷您如此有气魄，竟然还退给我一成，我实在是惭愧。”
顾言脸上重新升起笑容：“要不我说王老板你是最明事理的人呢！”
“不过谁让我们是朋友，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占朋友的便宜，所以我少赚点没关系。”
“毕竟我六道堂的宗旨就是打破垄断，合作共荣嘛。”
王德发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对..”
顾言笑着说道：“那这次走私家电的利润？”
王德发咬了咬牙：“稍后我就安排人把剩下的两成送过来！”
五五分，他到手的利润已经见底了。
但毕竟是走私生意，利润巨大，总体来说还是有一点赚头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再娶三房姨太太的梦是破灭了，娶一房还是有希望的。
也勉强他潇洒生活了。
见顾言点头，王德发舔着脸问道：“陈爷，您看我的事情？”
顾言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说道：“讲真的王老板，你贪财又好色也就罢了，做人还这么失败。”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去检举你了。”
“你竟然还能活到这把年纪，我是真的有些意外。”
王德发面色有些温怒：“什么？竟然是他？”
顾言脸上的笑容收敛，淡声说道：“他还没把证据提交给海关，现在回去把你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给我处理干净，该砍的爪子全给我砍掉！”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应该能想到后果的！”
王德发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陈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的，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希望如此！”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王老板玩的开心。”顾言挥了挥手。
王德发苦涩一笑，他听得出顾言这是在调侃他。
玩？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去活劈了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哪还有心思玩啊？
九龙街头的一家名叫止言的便利店。
顾言神色慵懒的坐在柜台后面的一张老板椅上，手上还抓着一本涩情书刊。
门口的风铃响起清脆悦耳的响声。
“老板，我是无牙仔介绍的，听说你这里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一张黑色的名片放在柜台上。
“赛马和**彩除外。”顾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
“这个当然，就算能买到，我也付不起钱。”
“我要找一个人！”
“我儿子已经失踪7天了，丁点消息都没有，我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顾言：“挂号费一万，咨询费视业务难度而定！”
“我有，我这就给你..”站在顾言面前的妇人连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踏港币放在柜台上。
顾言将桌上的钱揣起来：“名字，年龄，家里是做什么的，总资产多少？”
“我儿子叫陈耀祖，21岁，我家里是开餐馆的，陈记茶楼，总店在湾仔，在旺角和九龙各有两家分店..”
“总资产..这个也要说吗？”
顾言轻轻颔首：“不想说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妇人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是连警察都找不到他儿子的下落，她也不可能来这里。
“总资产，大概120万左右。”
顾言打了个响指：“阿力！”
内室的门被推开，阿力拿着一张纸走出来递给顾言。
顾言看了眼，玩味道：“这位女士，你名下貌似还有一条渔船..”
“如果你不诚实的话，我们这个生意也办法做下去了。”
妇人愣了一下：“不是的，这条渔船是我弟弟的，只是挂在我名下..”
如果不是无牙仔是她看着长大的，她都要怀疑无牙仔是不是和眼前的人合起伙来坑她的了。
但是，渔船是一个星期前刚买的，因为手段不太光彩，所以目前除了她和他弟弟之外，连她老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串通好的，那眼前这人的情报能力该多强？
顾言笑吟吟的说道：“我们的收费是按照客人总资产的十分之一起收，具体多少钱视难度系数而定。”
“根据我们的估算，你们一家名下的资产在180万左右，零头看在你是熟人介绍的就算了。”
“18万，如果你答应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钱了，两天后这个时间带着钱过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另外，我友情提示一下，不答应的话，现在你就可以离开了，交易终止！”
“但你一旦答应，最后却没有按时赴约交钱，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妇人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只要找到我儿子，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这就回去筹备钱，两天后再来。”
清脆的风铃声再次响起，顾言伸了个懒腰：“开张大吉，看来今天一定有一个好收成！”
这个便利店，是顾言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已经开了半年多了。
也是他的日常工作。
名声早就打出去了。
便利店白天的时候有专人打理，晚上则是由他接手倒卖情报。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清楚刚才那个妇人的详细财产？
很简单，顾言在黑影军团扩充到150人的时候，专门分出了50名黑影士兵，负责将香江所有资产百万级别以上的富豪都整理在册。
每半个月更新一次。
目前收集到的百万级别以上的富豪并且记录在册的，也只有整个香江的二十分之一。
而这个妇人的家庭，恰好就在名单之中。
很简单，越是资产少的家庭，越是容易整理。
不说那些顶级财阀，哪怕是千万富豪，名下都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的股份，或者暗中隐藏来的产业。
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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