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区。
一座四合院里头。
一推开院门,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秦阳手里拿着扫帚,轻轻地扫着地面。
耳边响着“唰唰”的清扫声。
这一刻,秦阳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座四合院,是师傅留给他的遗产。放到现在房价飞涨的年代,价值已经飙到了三个亿!
这简直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数字。
但是,
这一切对秦阳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这是师傅的遗物,他绝不打算卖出去。
“小秦!”
一位姿色出众的妇人笑盈盈地走过来。
她是隔壁“布坊”的老板娘,秦阳身上穿的那件水袖蟒袍,就是出自她家的手工定制。
“红姐,您来了啊?”
“嘿嘿,今天炸酱面做多了,猜你肯定还没吃饭呢,来,帮我解决点吧!”
望着美妇人递过来的老北京炸酱面,秦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别人找我帮忙都是做事,您倒好,是让我帮忙吃东西。”
“你也知道,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哪里吃得完那么多。”
秦阳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红姐这是对他好。
说帮忙吃东西,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
自从师傅去世后,她怕秦阳一个人生活顾不上吃饭,变着法儿地给他送吃的喝的。
“红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哎,也就勉强在京城这地界上混口饭吃。”
红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要不是你师徒俩平时照顾,我这店早就关门大吉了。”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上次给你做的那件水袖蟒袍,穿着还满意吧?”
“效果非常好。”
秦阳放下筷子,笑道:
“红姐,过两天我还得再定做一件袍子,到时还得麻烦您给掌掌眼。”
“行啊。”
美妇人笑眯眯地离开了,还不忘交代一句:“有啥需要尽管说!”
“好的,谢谢红姐!”
……
送走了红姐,
秦阳将炸酱面分成了两份,一份放进了冰箱,另一份准备马上享用。
他饭量不大,以前练功时,师傅就让他吃到五分饱,说是吃太饱容易犯困,影响练功。
从此以后,秦阳的饭量就没怎么增加过。
“呼噜噜”吃完一碗炸酱面,
秦阳麻利地洗了碗,锁好门,先把碗还给了红姐,然后沿着小路走向了梨园。
那是他曾经练功的地方。
自从师傅病重,来这里的客人就越发稀少了,到最后,不得不关了门。
推开门,
里面依旧干净整洁,这都多亏了秦阳常来打扫。
秦阳走到正殿前,
点燃了三炷香,对着殿内、天地拜了拜,然后插在香炉里。
“师父,我会以旦角的身份,夺得歌王,迈出人生的重要一步,您不用挂心。”
秦阳深鞠一躬。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咦,这梨园怎么又开门了?”
循声望去,
两位老大爷走了进来。
“好一阵子没来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林老爷子现在怎样了……”
“师父他已经去世了。”
秦阳走到两人跟前,只见二老眼神一黯:
“哦,原来如此。”
“如今这梨园越来越少了,想找地方听戏都难啊。”
老大爷失望地摇了摇头。
戏曲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回忆,谁年轻时不曾在墙外偷听过几回戏呢?
但现在,
在这个娱乐多元化的时代,戏曲渐渐被边缘化,越来越少人听了,也算是一种文化的遗憾吧。
“当初林老爷子还答应给我唱一段《贵妃醉酒》,可惜,再也听不到了。现在要想在京城再找第二家能唱、愿意唱的,也难啰!”
老大爷刚说完,秦阳的眼中突然闪过光亮:
“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以!”
“哪里?”
“《我是歌手》。”
两位大爷愣了一下:“小伙子,你开玩笑呢?”
秦阳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师傅未竟的心愿,就由自己来完成。
……
离开梨园,
秦阳接到了洪淘的电话。
“小秦,把你下一场参赛的歌曲发给我,我要先让乐队的老师们过过目。”
“好!”
其实,洪淘在听完秦阳的《赤伶》后,对他接下来的歌曲充满了期待。
当然,
在期待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赤伶》的水平太高了,给观众设定了太高的期望值,如果秦阳的第二首歌,无法超越《赤伶》的话——
秦阳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歌名,洪淘略带兴奋地说:
“《新贵妃醉酒》?”
听起来像是戏剧的名字?
再往下滑,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越往下读,洪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情况不妙,这首歌太过平凡。
比起《赤伶》来,
差距太大了!
突然间,
一个词闪现在洪淘的脑海里。
“江郎才尽!”
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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