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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搜山降魔开始 第9章仙姑尖,杀人夜!

闻听此言,蒋小六不明所以,询问道

“让陈澈活三年,这是为何?”

蒋权握着腰刀,不答反问

“你可曾听说过拉帮套?”

蒋小六摇了摇头

“不知。”

“这是咱老家的习俗,男人若是患上重病,无力抚养妻子的时候,就可另寻一夫君,由他抚养全家,负担生活”,蒋权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怨恨 “赵茹既然非陈澈不嫁,瞧不上我这又老又丑的大鼻男,那我就偷偷往陈澈的饭里下药,伤肾的猛药!

一旦陈澈卧病在床,不能动弹,那么,赵茹这小娘子,还不是任我拿捏?这便是我原先的计划。”

“以赵茹在府中的地位,您想拿捏她,确实颇为麻烦,可多了陈澈这个拖油瓶,自然容易百倍”,蒋小六也颇感遗憾 “只可惜,老爷很生气,那陈澈必须死……”

蒋权心中虽有些怀疑陈澈没死,却也不太相信,区区一个陈澈,能够活着逃出神庙的束缚,叹道

“不错,若陈澈还活着,我便能一步步把赵茹逼到墙角,再无任何反抗的可能。”

真贱呐!

你个贪得无厌的老东西!

隐在灌木丛中,陈澈听得脸色煞白,哪里还按耐得住心中火气,骤然握紧了手中柴刀。

蒋权仍继续说着,目光中带着深深贪婪 “赵小娘子虽相貌方面,是寻常人家的水准,但身姿丰腴,在府中下人里,可谓是一等一的好。”

“赵茹再好,也不属于陈澈了!”蒋小六嘿嘿一笑 “反正陈澈这厮已经被山神吃了,您慢慢讨好老爷,说不定就有一天,老爷怜您苦劳,把赵小娘子,赏给您了呢。”

听着二人污言秽语,陈澈心头涌起一股无明业火,恨不得立刻举刀,效仿武松,行那血溅鸳鸯楼之事。

但逞一时之勇的后果,也很严重,蒋权乃是赵老爷最信赖的老奴,若是身死于仙姑尖,必定追查到底。

隐忍。

再隐忍!

等到自己彻底炼化“位阶 牵羊倌”之际,才是发泄心中满腔怒火的最佳时机,不是吗?

“不是!”

陈澈目光冰冷如刀,缓缓站起身,站立于灌木丛中,月光将背影拉得很长,心中一字一顿道

“我可不是林教头。”

报仇不隔夜!

隐忍可以,但绝不可生生屈了自己的心!

眼下蒋氏叔侄,仍在吃饭喝水歇息,缺乏警惕,不正是从背后偷袭的最好时刻?

陈澈深呼吸数次,胸膛起伏,将即将喷发的怒火暂时压制,快步向前,行走无声。

山林静悄悄的。

别样的寂静,甚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草木的遮掩下,陈澈摸了过去,悄然潜行至距离更近些的蒋小六身后,眼神发狠,盯着最致命的后颈部位。

然后。

极为果断地拔刀。

哪怕过去几年,两人一同劈过几次柴,算是熟人,但此刻完全没有丝毫手软,骤然发力,向下一割。

呲~

血水四溅!

虽然柴刀算不上锋利,但割开后颈皮肤,却比想象中容易,划开皮膜,暗红色的血液飞快地流了出来。

“唔——”

蒋小六扭过头,望向陈澈的两只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随后飞快失去了神采,没了生息。

陈澈握着染血的柴刀,有些出乎意料。

杀人,竟如此简单?

夜风吹拂。

一阵阵血腥气息,随风潜入蒋权鼻息间,使得那肥大通红的鼻头,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

他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抬眼望向面前杀死自家侄儿的凶手 “你,你是陈澈?你居然还活着!”

“是我,你不是盼我活着吗?”陈澈眼神冰冷,一步步靠近,持握着染血柴刀 “怎么,改主意了?”

蒋权心中骇然,踉跄后退了半步。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一个靠女人养活的废物,怎么转眼间,成了如此恐怖的凶徒?

他又是如何逃出山神庙的?

而且,自己天生鼻敏,为什么不曾闻到任何气味,人都到面前了,竟还是无法闻到陈澈身上的气味?

只有淡淡草木清香。

难不成,眼前这个家伙,并非陈澈,而是草木成精?

思索间。

蒋权的视线,猛地撞上了陈澈冷厉暴戾的眸光。

眼眸乃心灵之窗。

一个是刚杀过人的凶徒,另一个却是在整日生活在府邸中,讨好主子的老奴才。

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蒋权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原本那一点点搏命的想法随之瓦解,扭身就逃,向山下狂奔而去。

他心想着,自己打不过,还逃不过吗?

只要能逃走。

等到天亮以后。

将“陈澈杀害蒋小六”的事情,报告给老爷,任凭陈澈天大的本事,也绝无生还可能。

届时。

他再献上三奇蛋,说不准还能得老爷赐婚,将赵茹许配给自己,那可真是双喜临门,从此登上人生巅峰。

“哼,想逃!”

说时迟,那时快,陈澈眸光锐利,快步向前。

他犹如幽灵般游荡在山林,轻盈,迅捷,却又悄无声息地行至蒋权身后,向前重重一踹!

“啊啊啊啊啊!”

蒋权惨叫连连,骤地滚下山坡,直撞上一块大山岩,摔得鼻青脸肿,几乎断气。

他心中哀鸣,面容死灰,他有想到自己夜寻三奇蛋可能会遇到危险,可怎么也没想到……

要杀自己的人,竟是本该被“山神”吃掉的陈澈?

这怎么可能?

当蒋权艰难翻过身的时候,一双芒鞋,骤然踩到了他的脸上,鼻梁骨受力断裂,血流不止。

他惊恐大叫

“澈哥儿,饶老奴一命,老奴错了!”

“权爷,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东西,叫我哥?”

陈澈手握柴刀,半伏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蒋权,嘴角泛着一抹戏谑 “差辈分了吧?”

见陈澈尚有交流的意愿,蒋权心中惶恐,赶紧求饶,尬笑道 “澈哥儿,我与你父认识,小时候,还抱过你哩~”

“可山神毒祭的时候,您怎么贵人多忘事了,忘记同乡之谊呢?”陈澈高举柴刀,犹如菜市口的刽子手,即将行刑。

蒋权心脏骤停,本能地向后挪去,但身后即是山岩,他无路可退,只能瞳孔猛缩,眼睁睁看着……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一张居高临下的戏谑面容,以及,手中握着的,染血柴刀!

狠狠斩下!

“骨碌~骨碌~”

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血淋淋的人头,滚下山坡,无头的尸身倒地,血染绿野。

血溅仙姑尖!

杀人者,陈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