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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第65章 约法

楼冬藏:“什么叫……会?”

这位不冲浪人士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贺关也是在Noliit的粉丝微博里看到的。

他想了想,看着实木地板,说:“在这里是……很会谈恋爱的意思。”

楼冬藏:“在夸我吗?”

贺关笑着说:“嗯。”

楼冬藏思考片刻,略微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最近表现得太有攻击性,让贺关冒头的一点感情有缩回的迹象。

贺关还是……

更吃软的。

楼冬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特意把在被子上摩擦的声响弄得很明显。

在离贺关很近的地方,他停下。

贺关盯着地板不动,等了一会儿。

楼冬藏还是没动。

贺关把视线从地板上移开,侧脸看向他,说:“还以为你是提醒我。”

提醒他,楼冬藏要来碰自己了。

楼冬藏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确实是提醒你,但不是提醒你我要去牵你了。”

贺关:“?”

楼冬藏轻佻地说:“老公,快来牵我,等急了。”

贺关:“……”

贺关差点没笑出声,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

他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贺关以为楼冬藏是冷硬的类型,之前他话并不多,现在感觉并不是那样。

在贺关不适的地方,他会顺着贺关,把他带到两个人都能接受的区域里。

贺关越想心里越暖,动作温和得不像自己,主动拉住他手指,慢慢蹭进他的掌心。

楼冬藏等他握实了,才回握住他。

这次贺关没有躲。

贺关无声的笑持续了很久,等那阵喜悦过去,冷静下来,才开始摩挲楼冬藏的手。

楼冬藏闭着眼,任他摸。

他这样平躺在床上,伸出手拉住他,像只棺材里一动不动的吸血鬼,有长生种自带的昳丽。

贺关摸着摸着就有点上瘾,从他手往上,到手臂、肩膀、头发,再到脸侧。

他玩弄了很久他脸侧的头发。

楼冬藏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贺关:“怎么了,被我摸烦了?”

楼冬藏睁眼看他。

他的眼眸在灯下映射出漂亮的高光,无神,只是看向了他。

他轻声说:“再不亲我我就睡着了。”

贺关被他带的声音也低了点,说:“不,今天亲的够多了。”

楼冬藏古怪地动动眉毛。

贺关:“?”

楼冬藏:“两次而已。”

贺关冷静地和他辩驳:“两次很多了。你也不算算你亲一回要多久,还好是晚上,要是早上,我连去公司都要迟到,好吗。”

楼冬藏:“写个规定吧。”

贺关:“?”

楼冬藏:“一天亲几次,一次几分钟。”

贺关打蛇随棍上:“好,不光这个,牵手和拥抱也……”

楼冬藏只是随口一说,看贺关拿出手机,敲手机键盘的声音越来越快,迟疑地问:“真的?”

贺关点点头,愉快地说:“嗯,真的,不是你提的吗,我觉得很有道理。”

楼冬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砸完了还拿不开,现在就是后悔。

贺关装模作样敲了很多个字,噼里啪啦,一直没停。

楼冬藏确凿地说:“你到底在记什么?不是规定。”

贺关笑着忽悠他:“当然是规定啊,不是规定是什么。不光牵手和拥抱,像刚才那样拉我也得算,详细到方方面面才是我做事的风格,所以一直在写……”

手机被楼冬藏半路截胡。

贺关手机被他拿走,也不生气,自己在一边笑得捧腹,说:“你自己看吧……”

贺关和楼冬藏手机的样式一模一样,甚至APP的摆放位置贺关都调整过,让他们的相同。

楼冬藏凭借肌肉记忆调出盲人模式。

他问:“便签?”

贺关:“嗯。”

楼冬藏点开最上面一个便签,机械女声自动开始念。

“书单:”

“《十四行诗》。”

“《面纱》。”

“《基督山伯爵》。”

“《刀锋》。”

“《推拿》。”

“……”

机械女声还在继续说下去。

楼冬藏让盲人模式停止。

这是楼冬藏最近在贺关面前看的书。

楼冬藏安静片刻,说:“贺关。”

贺关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头发,垂头看他。

楼冬藏猝然发力,一双手鹰爪一般箍住他,贺关一向对他不设防,只来得及感觉到一股大力,随即两人调转位置,他被扔上了床。

贺关用肘撑起自己,笑意还没散,说:“干嘛啊?太感动了?”

楼冬藏哑着声音问:“怎么在记我看的书?”

贺关摸了摸他的脸,笑说:“这有什么,我的老婆我不宠,那还是男人吗?以后在家和你一起看。”

他知道楼冬藏在想什么,但他觉得他的激动有点过了。

楼冬藏本该……

他本该有人来爱他的。

楼冬藏很快地说了几个字。“一天三次。”

贺关茫然地接话:“什么三……”

但他刚说了几个字,就被人低头吻了一下。

第一下,是湿凉的嘴唇印在他唇上,带给他一点凉意,没有深入的意图,很快远离。

贺关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还没来得及收舌头,被远离的人靠近,又亲了一下过来,亲到舌尖。

这次比第一下要稍微重一些。

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

后一下都比前一下力度稍重。

贺关懵懵地被他亲了好几次,才明白楼冬藏在干什么。

他在让贺关适应。

贺关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亲密,那就让他提前知道,知道楼冬藏要干什么,他们再真正开始。

到差不多第十五下,贺关咬住他的下唇,制止了他想离开的动作。

楼冬藏等他松开嘴,低身压下来,鼻尖蹭着他的,柔软温凉的唇珠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过去,低声问:“是可以了?”

他的声音温和得不像话,极有耐心地轻轻挨着他,气息绵长,说出来的话克制低沉。

贺关:“……嗯。”

楼冬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贺关眼前一片黑暗,猛然一滞,抓住了楼冬藏的手。

接着迎来的,是比平时都要凶猛的攻势。

他看不见。

楼冬藏捂的太紧,即使他睁开眼,也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睫毛刮擦着他的掌心,看不到光——可能睫毛掉了一根,也可能没掉,总之有点痒,就又闭上了。

他抓着他的手想把他掰开,可楼冬藏纹丝不动,且很有巧劲。

按在他眉弓上施力,不会弄疼他,但又很用力。

贺关想掰掰不开,被他强制性地拽入亲吻的海洋。

不怪贺关和他接吻总会想到海洋的意向。

楼冬藏的吻就像海水。

那些轻柔的触碰像海浪,没过脚踝,很快褪去。

那些深重的、满含欲念的、和他交换唾液、极力舔吻他的吻,像海洋深处望不见底的极速漩涡。

让贺关稍微靠近,都要被他颠覆,席卷。

贺关的吻技在他面前不太够看,到了后面,呼吸粗重,抓着他大臂见缝插针地调整呼吸,还没平复,便又被人攫取双唇。

“太快……”

楼冬藏手掌下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意思是……用鼻子呼吸。

贺关特想骂他。

觉得他是超人吗一边和这人亲的热火朝天一边还能好好呼吸!

但楼冬藏就可以。

妈的。

他气不过,好胜心上来,被吻得将近窒息,却还是不甘示弱,和这人纠缠碰撞,呼吸缠绵。

到后面两个人呼吸都乱了。

楼冬藏的手按在贺关后腰,把他按向自己。

他每次深吻的时候,都会用力把贺关按进怀里,接着低下额头,和他紧密地贴近。

贺关周身全是他的味道,他的呼吸。

他几乎溺毙在这样的环境里,稍微抬头就碰到他鼻尖,稍微低头就是更深入的亲吻。

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粘腻的、有力的高热里,贺关慢慢适应他的步调,和他更加契合。

楼冬藏抬头时,贺关下意识追上,从他下巴舔下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楼冬藏顿住了。

贺关仍在调整呼吸:“嗯?怎么不动,太痒了是吗……”

楼冬藏双臂抱紧他,宽阔的肩背压过来,贴着他耳朵说:“别撩了,再撩就不是一天三次了。”

贺关这才明白过来,一天三次说的是今天第三次吻。

贺关:“真要规定?”

楼冬藏态度坚决,手臂越收越紧,脸埋在他脸侧的枕头里:“嗯。”

贺关感觉自己像被什么大型动物困住了,但他并不讨厌,反而想帮他顺顺毛。

于是他第一次把手放在楼冬藏的后脑,摸他的后颈。

贺关:“嗯……接吻一天三次,一次不超过五分钟……等等,我们一般亲几分钟,好像没个参考,下次掐个表吧?”

楼冬藏磨了磨牙:“掐表?”

贺关乐得不行:“不掐不掐。”

他接着说:“拥抱的话……两倍吧,六次,暂定。这个可以调整,今天没抱够放到第二天,次数多了用吻抵怎么样?”

楼冬藏听笑了:“这是什么新的货币体系?”

贺关:“那我真是第一人,建议全球推广,做个第三方平台。我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别说这辈子,真的,楼冬藏,这要是真能搞出来,我感觉我能靠这个养你到人类灭绝。”

楼冬藏抱着他笑。

贺关摸着他的头发,心情好得不像话,仍在继续说下去:“真的,可以抵,还有牵手……”

他想了想,觉得不妥:“要不牵手不算了吧,这太多次了,难道我摸摸你也算吗,不好统计。简直是让我数一亿硬币。”

“嗯,不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放我起来,我去刷个牙,一会儿看书睡觉。”

“再抱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我定个闹钟。”

楼冬藏气压越来越低:“贺关。”

贺关笑得不能自已:“不定不定……”

他们交谈的声音闷在主卧里,渐渐变低,接着是贺关洗漱,上床,关灯的声音。

楼冬藏听到关灯声,把胳膊伸到贺关的枕头上。

贺关后颈刚接触到他的胳膊,立刻觉得触感不对,想弹起来,被楼冬藏眼疾手快先一步搂住,揽进了怀里。

贺关鼻尖抵着他锁骨,被他按着侧身,和他抱在一起,笑了:“楼冬藏,你真的心眼很多。”

知道他要睡着,在这里等着抱他呢。

楼冬藏:“不喜欢?你没说从明天开始算。”

贺关没回答,适应良好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蹭蹭他肩窝。

他和他脸挨着脸,小动物一样面对面,呼吸频率相合,很快睡下。

楼冬藏贴着他柔软的脸颊,心里一个劲的想叹息。

他从未有过心情这么简单的时候,只是知道别人要和自己一起睡觉,躺在他怀里,都雀跃不已。

月明星稀。

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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