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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逃亡后 第1291章 本王要的是他改,而不是废

王鹿被花铃押下去后,林知皇对周围的弓箭手下令封了口,而后避人耳目的回了帅帐。

符骁站在林外见了全程,在林知皇被梁峰原等人簇拥回了帅帐后,他也被两名青雁军强制护送回了随边弘的寝帐。

“稍等。”

“符州牧有何吩咐?”奉林知皇之命护送符骁回寝帐的青雁军止步,恭声抱拳问。

符骁沉声道 “不知泽....殿下伤得重不重,还请稍后回个消息。”

护送符骁回寝帐的两名青雁军闻言对视了一眼,而后道 “诺。”

两名青雁军走后,符骁在茶桌边独坐了片刻,而后缓缓抬手不适地压了压心脏位置。

竟然用当初从我这拿走的黄泉羊肠匕自伤调教手下.....

符骁犀冷的星眸微眯,周身蕴出冷厉的肃杀之气。

“林姐姐这是怎么弄的?”虞沟生给林知皇包扎完左臂的伤口,不解的问。

林知皇轻描淡写的回道 “把弄匕首的时候不小心插到了手臂上。”

虞沟生眨巴了一下白眸,哼道 “林姐姐莫不是觉得沟生是傻子?”

等在屏风后的梁峰原这时开口问道 “主公伤处如何?可重?”

“皮肉伤,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好。”虞沟生侧过身去在一旁的清水盆里洗去手上的血污。

梁峰原听得此言,终于松了口气。

林知皇患处被包扎好后就穿上了衣物,让欢颜将遮挡的屏风拿了去。

屏风刚一撤去,梁峰原见到林知皇便道 “主公身系多方,如何能自伤?”

“本王出手时算好了角度,非是大伤。”

梁峰原不为所动,寒声道 “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刀剑过肉,伤难知重。身贵如您,不该如此行事!”

行任何事都会有风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不该如此行事!

林知皇见梁峰原对她生怒,忙起身行到梁峰原身前执了他的手安抚道 “瞭望,此次之事是本王莽撞了,郑重向你赔礼。”

话落,林知皇就要对梁峰原执歉礼。

梁峰原忙托扶住了林知皇的礼,寒声道 “主公!峰原要的是您的保证!”

“下次定不再如此。”林知皇连忙保证。

林知皇认错态度如此好,梁峰原也不好再紧揪着此事不放,正要偃旗息鼓,帅帐的门帘被人从外面大力掀开,下一刻就见随边弘一脸肃杀疾步入内。

“主公!您受伤了?”

林知皇一见随边弘这脸色,心就虚了三分,转过头对梁峰原微微摆了摆首,梁峰原立即懂了林知皇的意思,寒声道 “莫要紧张,小伤。”

随边弘不信,上下打量林知皇。

林知皇站直身体,力证梁峰原此话为真。

随边弘见林知皇确实不像是受了大伤的模样,眉心间的肃杀之意稍收。

“今日是怎么回事?”随边弘这句话是对着梁峰原问的。

梁峰原听随边弘问,言简意赅的将刚才发生的事与随边弘讲了。

随边弘听后,抬步就要往关押王鹿的军牢行去。

林知皇见状忙叫住随边弘 “别去,将他交给本王调理。”

随边弘回身,精致眉目间煞意蓬勃 “您的调理方法就是自伤?”

梁峰原也看向了林知皇,显然也对林知皇此法颇有微词。

在他心里,王鹿那小子哪值得主公如此费心?

放到他手下丢入士兵营下重手狠狠的打磨一番,根子再歪都得给他掰正三寸。

林知皇见两名心腹表情如此,哪能不知他们在想何,轻叹了一口气道 “鹿儿与旁人不同,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他真正痛。痛了,才会回想自己究竟错在哪,才会自下决心去改。”

随边弘愠怒道 “便是他再会装相,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林知皇抬眸,威厉地看着随边弘道 “本王要的是他改,而不是废!”

王鹿装着改了,被随边弘看出端倪,下次再犯这事,便只有“废”这一途可走了。

“说来说去还是您不忍心!”

“本王如何能忍心?鹿儿那孩子幼时独自一人在一间密室里,靠一包饴糖支撑着活下来,才被本王发现所救的。”

“这孩子行事偏激,本王那时就有察觉,但我却答应了他所求,送了他出去拜师学艺.......”

“他长成如今这副性子,本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边弘甩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这岂能是您之过?”

“但本王不想让他走既定的路!他如今心里既然在意的只有本王,那本王就用最伤他的办法,将他掰回正路!”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含煞眯起,王鹿现在行事偏激,不怕死,也不重财权等外物,在意的只有主公,以及主公对他的看法。

主公用此法对他,无疑是最优解法。

但在随边弘眼里,王鹿不值得林知皇花此代价去掰。

随边弘还要在说,梁峰原对随边弘摇了摇头。

帅帐内的气氛顿时沉静下来。

做了旁听观众的虞沟生在这个时候打着哈哈道 “林姐姐狡猾着呢,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十天半月就能好的。两位不必大惊小怪。”

林知皇、随边弘、梁峰原三人齐齐转头看向了说话的虞沟生。

林知皇 好见雪,就当你是在夸我和帮我解围了。

随边弘、梁峰原 我们这会担心的哪是主公的伤,分明担心的是主公的行事方式。

经过虞沟生这一打岔,在场主从三人间冷凝的气氛明显好转。

梁峰原趁势道 “主公今日也受了伤,先好好休养吧,峰原与随参军先下去处理后事。”

林知皇如释重负,立即颔首道 “好。”

梁峰原与随边弘两人出了帅帐,花铃便进来复命了。

“主公,铃已将王鹿关入单独的军牢。”

“他的伤如何?”

“肋骨断了一根,铃已让军医在为他治疗了。”

“好。”

花铃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要禀?”

花铃道 “王鹿情绪有些激动,一意要先知道您伤势情况的再接受军医治伤。”

林知皇听得此言,心间微痛,抬头看向书案后方悬挂的那副精致的大济舆图拼木版座,终于再也按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拂袖扫落了桌案上的一只空盏。

这孩子,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一副极端的性子!

看事极端,心狠手辣!

对自己亦是如此!

“主公.......”花铃见林知皇面上浮出郁怒之色,轻呼了一声。

林知皇冷声道 “再传本王的话给他,再敢抗令,本王便永不见他。”

“诺!”花铃抱拳领命再次退出大帐。

另一边,随边弘面目含煞的刚回寝帐,便听符骁问 “殿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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