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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第115章 占有

“你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亲人!你看着她从小长大,你也知她在宋府过的有多艰难,背地里却觊觎她!”

这是沈少卿最不能忍受的。

他一死,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

一想到这个,他浑身就像是充满了怒火,整个人犹如从地狱中出来的一样。往日里那股温润的气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满是戾气。

也是,他守了南疆是十年,是战场上的雄鹰,外表再过于温和,也掩盖不住内里狠厉。只不过是看人罢了。

“你不也是一样?!”宋行之倒在泥地里,看着面前那张脸,总算是记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他抬手抹着唇角溢出来的血迹,冲着面前的人吼道:“你以为你的心思就瞒得住吗?”

“你养她十一年啊,沈少卿。”宋行之抬起脸,对着他冷冷的笑:“你存的什么心思?做的什么打算?”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似的宠。你看她的眼神你自己知道吗?!”

“你可比她足足大十四岁,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漆黑的夜里全是眼前人的低吼,宋行之从地上站起来。他看向对面的人,哪怕他如今改变了容貌,可对上他时却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一种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惧意,是多年来面对上位者的臣服。

“我看你是她兄长的份上,今日不杀你。”沈少卿手中提着剑,尖光对准他的颈脖:“滚!”

利剑削断了他侧边的长发,差一点儿就划到他的脖子,将他捅个对穿。宋行之被身后的护卫们扶着才算是没有倒下来,冰冷的雨打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前方的身影却控制不住浑身的战栗。

沈少卿的这记耳光就是在告诉他,他没有死,他回来了。他在警告自己,他是沈清云的靠山。

哪怕时隔了那么久,这个男人还是一样。他永远站在沈清云的身后,为她遮挡住所有的风雨。

“可是凭什么?”宋行之站在雨地里,雨水打在他那张脸上,混着血水流下来:“凭什么你就能作为守护者站在她的身边。”

“凭什么她的眼里只看见你一个人?!”明明自己也是一样,他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沈少卿是在身后守了她十年,可他也是一样!

沈清云看着他在雨中狂怒,手中的利剑扔了出去。他神色漠然,没一丝变化,看见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真心喜爱就守在她身边,而不是像你千方百计,设计陷害,恨不得占为己有。”

爱是克制,而不是占有。

雨淋了一场,人又受了刺激。

宋行之被送回府的时候人已经发起了高热,被抬下马车时整个人已经说起了胡话。

“这是怎么了?”何氏听见风声连忙出来,瞧见宋行之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几个月下来,何氏憔悴了许多。沈清云不见了,宋行之的胳膊又被砍了一刀,命都差点儿保不住。

何氏等了好几个月才等到人醒过来,早就心力交瘁。如今还指望着他去寻女儿呢,看见人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希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不是说有了相思的消息吗?”何氏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宋行之睁开眼睛,便听见何氏的哭声。他烧的整个人头昏脑涨,却还是想起刚刚沈少卿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他说过的话:

“你的女儿如今好好的。”如今沈少卿都回来了,她的眼里只怕再也不会有他了。

宋行之只觉得喉咙里涌来一股腥甜,他抹掉唇角溢出的血迹:“人我是带不回来了,你要是真的想救她,就自己去想办法吧。”

沈少卿说他千方百计,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再看腌臜之物。

是——他是千方百计,无所不用,若不是这样,他拍是连她的眼神都得不到。

“母亲——”

宋行之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他仰起头,喉咙沙哑:“母亲,我自幼爱慕相思,多年心意从不曾改变。”

“我想娶她为妻,求母亲帮我一次。”

太子为沈家求情,情没求到,反倒是惹怒了陛下。罚了太子在东宫禁足,接连好几日没去上朝。沈少卿这几日便忙了起来。

他时常的不在府里,沈清云见他一面都困难。

她的腿还没好,不能轻易出去,便在府里看看医书。瞧着这几日天气好,想着给千金画了张画。

只是这几日它胃口不好,画像的时候越发察觉瘦了许多。沈清云为此很担忧。

“不会有事的。”沈少卿晚上回来听说了此时,见她情绪不好,特意来安慰她:“只是猫年纪大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猫缩在床榻上,睡得正沉,听见声响只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丫鬟说你这几日也没怎么用膳。”沈少卿说着低头看了她一眼,满脸担忧:“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沈清云摇了摇头,又继续去看千金了。

沈少卿还要再劝,这时闫准在外敲了敲门。

书房中

沈少卿刚进去,闫准就带了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袭道士装扮,瞧着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瞧见沈少卿后,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他只看了一眼,便道:“送进宫吧。”

陛下常年沉迷炼丹之术,已经到了痴迷的境界。他这段时日送进宫里的道士没有十个也有六七个。

“将军就不仔细瞧瞧?”闫准道:“这道士是在江湖行骗的,偷奸耍滑,糊弄人可是一把好手。”

“哄的住陛下才是本事。”沈少卿坐在书案后,闭着眼睛脑子想的不知是什么。

他身子靠在椅子上,手指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右边的手腕。那处系着一根红绳,瞧那褪色的程度,已经年代久远了。

可将军却是形影不离,一直戴着。闫准认识他这么多年,却从未见他从手腕上去取下来过。

闫准大着胆子跟着看过去,刚瞟一眼却是被沈少卿察觉了。那双眼睛睁开,眼神里却满是锋利。

“还有什么事?”

他面上带着烦躁,闫准看到这儿,倒当真儿不知该不该说。

“说!”

“前几日宋家的奴才一直来说要接大小姐回去,属下见大小姐身子不好,就婉拒了。”闫准跪在地上磕了磕头:“今日宋家的夫人亲自来了,如今就在门口等着,奴才来不知将军见还是不见。”

沈少卿抬起头:“何氏?”

何氏是沈清云的母亲,按照礼仪来说算是他的长辈。

闫准点了点头。

“你去问大小姐吧。”沈少卿闭上眼睛:“是去是留,你让她自己决定。”

何氏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大门开了。她连忙走上去,闫准却是将她挡住了:“夫人对不住,大小姐说她不见您。”

“我……”何氏往门口张望着:“怎么会,我是她的母亲,她怎么会不出来见我。”

“你让她出来,我是她的母亲,我有话要说。”何氏穿着新衣,一改往日的憔悴。

她往屋子里张望着,面上还带着喜意。

“大小姐说她如今安好,让夫人不必挂念。”闫准把话带到,转身就走。

何氏吃了个闭门羹,面上难看的紧。

可她到底是当了几年的宋家夫人,做不出让人砸门的事。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着牙让人回头。

见那马车消失后,门后才露出一张脸。

沈清云看着那辆马车,看着它越来越远,渐渐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去见她一面?”沈少卿站在她身侧:“到底是你的母亲。”

“她来找我,是逼我嫁给宋行之的。”沈清云仰起头,看向身侧的人:“沈少卿,你想让我嫁给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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